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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讀某大學的曹登昌,自從一年前女友負他而去之後,整個人就變得沉默、自閉,不喜歡和同學打鬧嬉笑,對週遭的事物也是漠不關心。幾個較知己的同學都知道以往的那段感情將他傷害的太重了,由於不忍心長期看他如此消沈下去,所以經常刻意的幫他介紹女朋友,但是多次都沒有成功,每次失敗的原因都不是出在女方身上,而是登昌對於過去的那段感情始終耿耿於懷。


一年一度的 三月廿七日 又來到,對於一般人而言,今天並沒有什麼特別,但對登昌來說,是令他情緒最感傷的一天,因為今天就是他女友的生日,令他想起以前種種美好快樂的時光,越想就越心痛。


放學回到家之後,登昌沒有吃飯,關在自己的房間,一直呆坐到深夜,此刻他突然有一股衝動,一股渴望打電話給女友的衝動,雖然已經近有一年沒連絡了,可是登昌卻從來沒有一天忘記它,熟悉的七個號碼,早就刻印在他心中,擦也擦不掉,如今這七個號碼突然地放大,大得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,他與內心交戰、爭扎了許久,終於鼓足了勇氣,用顫抖的右手,撥了這七個號碼。


撥完之後,登昌呼吸得異常急促,很怕是她接電話,也很怕不是她接電話,但他害怕的事,都沒有發生,電話那端傳來的回答是:


「對不起,您現在撥的號碼是空號,請查明號碼後再撥。」


聽完之後,登昌以為自己緊張撥錯了號碼,於是又撥了第二次,結果傳來的回答仍然是那段錄音,登昌反反覆覆不知又撥了多少次,但結果都是一樣,登昌心裡非常焦急,自己加諸許多猜測,整夜都沒閤過眼。


一早,登昌沒有去上課,直接騎機車到基隆去找他許久沒連絡的女友,到達之後,赫然發現大門深鎖,屋裡空無一人,很明顯可從沈澱的灰塵和密佈蜘蛛網中知道屋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,登昌急忙地向左右的鄰居打聽,但都沒有問到女友的訊息,帶著很沈重的腳步又走回到原來的大門前,呆坐在門前的台階。


從這天以後,登昌性情變得更加的古怪,就連最知己的幾個同學也無法接近他,他把自己封閉得死死的,不再跟任何人多說一句話,包括自己最親近的家人,他有著滿腹的心事、卻不願向任何人傾訴,在學校裡,每節下課都可在操場上,見他拼命地打著網球,那種力量網球隨時都會被打破似的。等到放學回家之後,則是將房間裡的音響開到極大,放著西洋的舞曲,藉此分散自己腦海的思緒。


深夜,登昌再度拿起電話,撥了那熟悉的七個號碼,電話那端傳來的回答仍然是:「對不起,您現在撥的號碼是空號,請查明號碼後再撥。」


電話裡的錄音,一次又一次地重覆,但登昌沒有掛上電話,自我幻想著電話那端是知己在對話,自言自語地講了一籮筐內心話才將電話掛上。


從此之後,這樣舉動便成了他生活的一部份,每天深夜,他總是會撥完那七個號碼,對著電話自言自語,有時候講笑話、有時候輕柔細語、有時候發發牢騷、有時候屈曲悲泣,任何的心情、思緒,他完全無保留地表達。


日子一天一天地過,登昌依舊每天講電話,約半年後,電話裡的錄音漸漸有了不同的變化,登昌並沒有發覺,本來電話中那段空號的女孩音是電信局所錄的,撥完號碼後,可清楚聽到錄音過程的電流聲和停頓聲,而且聲音很機械化又不真實;但是現在卻大不相同,雖然傳來的對話還是原來的那段內容,卻聽不到錄音過程的電流聲和停頓聲,聲音也變得輕柔甜美,如果仔細聽的話,甚至還可發現,每一遍重覆的內容,語氣的速度和輕重都有微許的誤差,但登昌依然沒有察覺。


或許這種自我幻想的方式,才漸漸讓登昌變得較平靜,行為不再像從前那般極端。最近,登昌無意中在一家餐館裡遇見一位和他那位女友長得酷似的女孩,儘管不是同一個人,登昌依然渴望每天都能見到那位在餐館上班的女孩,固定每天午餐都會去那邊用餐,然後痴痴地望著那位女孩,常令女孩尷尬得不知所措。多日以來,登昌不敢跟女孩講一句話,倒是有一天很特別,女孩主動開口問他:


「你是×××大學的學生吧,我哥哥也讀那兒。」


登昌被這突來的舉動,感到無比驚訝,其實要猜出他是×××大學的學生並不難,因為他每次來用餐都常帶著不同的大書籍,而餐館附近也就只有這所大學而已。


但不管如何,今天女孩主動和登昌說話,已經讓他興奮一整天了,回到家後,他立刻跑回房間,撥完七個號碼便說:


「哈囉!我跟妳說喔!今天呀,那個女孩主動開口跟我說話了。」



(本文轉自網路共有*篇)


 


....待續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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